鱼蛋小说 > 其他小说 > 满庭芳树雨中深 > 第十八章 逼迫(下)
    第十八章逼迫下

    只是被个男人奸了而已,难道还能像女人一般在肚子里多长出块肉出来不成。

    乐辰安慰自己,让自己不要介意,要是被人操一次就能救回个人,那不是太值了吗

    心里虽然这样想着,但是,还是痛啊,很痛很痛

    乐辰不是古代书生,礼义廉耻他可不那么看重,要是命都没有了,这些东西也都毫无意义。

    手指紧紧扒着身下玉簟,咬紧牙关才能忍受下来。

    眼前一片发黑,除了痛他感受不到任何东西。

    “你夹得太紧了,放松一些”

    屁股被打了一巴掌,然后是身上这混蛋略微低沉的压抑的声音。

    乐辰任由这个混蛋打,他也知道身体放松可以少吃些苦头,但是谁是专门来挨操的么,要放松就能够放松了。

    乐辰在心里将这混蛋的祖宗十八代诅咒了一遍,但是,身体的疼痛并不会因此而减轻。

    只能咬紧牙才不会痛叫出来,乐辰闭着眼睛,眼前却仿佛朦胧展现了戚垠手擒长剑威武杀敌的样子,眼里一片红色,那是鲜血的色彩。

    冷汗从额头流下来到了眼里,然后又从眼角掉下去,那不是泪,即使痛,乐辰也没有哭。

    要是此时懦弱了,他担心自己以后再也坚强不起来,那样自己就真的尊严扫地,麻木形如走肉了。

    虞嘉翔原是个爱好风月的人,床上功夫自是了得,而且对床上佳人总是怜惜疼爱,从不会粗鲁。

    乐辰却是个特例了,虞嘉翔不知道自己心里在做何想,有些闷,有些烦,有些不耐,心里的那些阴冷戾气仿佛全都能被他勾起来,让他就想让这个人疼,让这个人流血,让他记住这次的侮辱,记住这次是侵犯。

    没有亲吻,没有抚摸,没有温情,没有蜜语,仅仅是动物最原始的,最简单却最直接有力的动作。

    乐辰不可能得到快感,他只是觉得铺天盖的疼痛和昏天黑地的残忍。

    虞嘉翔也不会得到多少乐子,他只是觉得心里有个东西要发泄出来,于是,他就这样做了。

    像是在惩罚身下的人,但也在惩罚他自己。他说不清心里那点沉闷压抑的感觉是什么,这种感觉让他想要发泄。

    身体痛得要散了,这是乐辰人生的第一次情事,只让他觉得人世的残忍痛苦与无望,手指甲在身下的玉簟上抠得断掉了,几根已经渗出了血迹,但是,这个并没有让他觉得无法忍受,无法忍受的是心里那堵得慌的憋闷和无望。

    许多人都说,经历了情事,人才是真的长大了。

    乐辰原来不相信,他现在觉得这话有道理。

    心里的某个地方在疼痛里仿佛变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,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,这场凌迟才会结束。

    身体里的那根孽根感觉没有要发泄的前兆,只是在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那更深层里的痛已经感觉不太清晰了,只剩下麻木。

    股间有温热液体滑过,让人觉得敏感,乐辰知道自己一定流血了。

    但是,这个他倒并不关注。

    他想起了一句话,在希望中等待,在等待中绝望,在绝望中坚强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如想象般坚强,但他确定再不会如原来般天真了。

    滚烫的热液射进身体深处,那种要把内脏也烫化掉般的感受让他再也无法忍受,痛叫了出来。

    虞嘉翔紧紧箍着身下人的腰,喘息着贴在身下人的身上,听到乐辰痛苦的声音,他的心有丝悸动,莫名升起了一股怜惜,亲吻身下人的背脊。

    乐辰满身是汗,却是被痛出来的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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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眼已经被冷汗蒙住了,抽搐着吸气呼气,好不容易缓过气来,背上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茫然,好像他是那个被怜惜的人。

    他对于别人的好感和爱惜有种天生的敏感,别人对他表露出来,他总能够很快感受到。以前,他总是能够利用别人的这一点,但这次,他却觉得恶心反胃。

    “你好了吧放开我”乐辰的话断断续续,却满是冷淡和厌恶。

    就像被泼了一盆冰水,瞬间将虞嘉翔浇醒了。

    他从乐辰身上起来,整了整自己的衣服,好整以暇地坐好。

    乐辰趴在床上好半天才感觉有了力气,扯过一边的丝被遮住了下面,慢慢爬起来坐起身,他脸色不太好,眼睛却是黑中透亮。

    看虞嘉翔穿得整整齐齐坐在一边看他,好像这个人刚才并没有做那禽兽之事,只是在品茗赏景一般,这让还光着身子的乐辰心里特别不好受。

    一个人同别人做爱都穿得严严实实,只能说明这个人心里变态,并且毫无安全感,所以,才在这种时候都在提防。

    乐辰在心里将虞嘉翔又鄙视了一番,对他特别不屑。

    刚坐起来,里就有液体缓缓往外流,乐辰想到那是什么东西,脸色就更惨白了些,但也顾不得这种丢脸之事,半跪在床上向虞嘉翔央求道,“你刚才答应我了,要是我做了你的人,你就派人去救戚垠回来。”

    一个刚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人,情事一完,马上在自己面前提起去救别的男人,无论是谁心里都会起个疙瘩堵块大石憋闷地慌。

    虞嘉翔也不例外,脸色马上就有些沉,但也只是一瞬的事情,他拿过一块手巾轻轻擦手,好像刚才碰到乐辰脏了他的手一样,这让乐辰又对他恨了两分,只听他轻松地笑着说,“既然答应你了,人我会去救的,只是,不是现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你这个混蛋,难道骗着我玩的吗,什么不是现在,你难道要等到戚垠死了才去救吗”

    乐辰听他那悠闲而无情的话语,马上像被点燃了引线的鞭炮,噼啪着就炸了,“你到底还算不算一军之主,你到底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口出一言驷马难追,你还有没有信誉了,你简直不是人,欺负我一个小军医算什么”

    虞嘉翔被他说得黑了脸,声音低沉阴狠,喝道,“我既然说了,就能保证将他救回来。只是,你说你能劝得他为我所用,要是你没那本事,你和他一起喝毒酒吧”

    虞嘉翔最后睨了乐辰一眼,一甩衣袖,起身出门去了。

    房间里闷热地厉害,外面还是只在干打雷不下雨,无端让人憋闷地难受。

    乐辰有些茫然,现在只能相信虞嘉翔是说话算话的人,戚垠能被他救回来。只是,戚垠被救回来了,他又该怎么说动戚垠不要那般愚忠送死呢

    身体痛楚难堪,乐辰也只能下床,床上簟席上染上了血迹,丝被上也有点点血迹和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白浊,这让他脸色更加苍白如纸。

    先前那两个伺候他洗澡的仆役进屋来,端了件轻薄白色丝衣呈到乐辰面前,乐辰拿过来穿了,却没看到有底裤,问道,“只这一件”

    那仆役瞪了乐辰一眼,声音干巴巴地说道,“公子可要沐浴”

    乐辰看和这些个仆役对着干不会有什么好处,便改了态度,露出个有亲和力的笑,只是那笑因为身体的痛楚有些变形,“能洗洗当然好了,麻烦你们准备水。”

    给乐辰提供的只是一桶冷水,乐辰也没什么可挑剔的,用那冷水将身上擦了,又向仆役要了衣服,这衣服是军中幕僚的文士衫,乐辰穿起来还算合身,只是不够利落。

    虞嘉翔出去了就没有回来,乐辰坐在门口石阶上吹着冷风感受着雷电等人。